Dancer in the d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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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さよリサ】イエスタデイ(上)

※鬼滅趴

※有角色領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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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睡夢中的我被門外嘶啞的吼叫及哭聲吵醒。


「日菜?」記得當時呼喚了妹妹的名字,她偶爾會在晚上爬起來去廁所——明明一直都需要我陪的。


在眼前的身影熟悉又令人害怕的陌生,穿著一樣睡衣的身軀啃食著好像是父母的身體。

轉過頭看著我的那張臉,上面全是血跡,嘴角還有模糊的肉屑,我雙腳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反胃的感覺讓我吐了一地。

那個有著日菜身軀的身體發出無法理解的嘶吼,斗大的淚水不斷從變得鮮紅的雙眼流出來,接著她一跳就撞破家裡的木門,大雪打入了室內,讓已經沒有炭火燃燒暖氣的屋裡更加寒冷。


如果當時的我知道那是誰,那麼他說的肯定就是——


「救我。」


小時候外婆說過鬼會幻化成人型,迷惑人的眼睛,我相信殺死父母的人絕對不是日菜,日菜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一這樣想,腦海中就浮現了妹妹的笑容。

等到雙腿不再那麼顫抖,在大雪中呼喊著日菜的名字,沒有多餘防寒的衣物,寒氣刺痛著每寸肌膚滲透到血液裡,越來越昏沉的視線然後我失去了意識倒進雪地中。


把我從那片染血的雪地中救出來的人,是鬼殺隊的瀧柱──湊友希那。


跟日菜一起的時候,我的學習力總是慢了一拍,湊さん卻將我收為繼子,明明看起來跟我年紀差不多,但我這種不成熟的想法很快就因為看到湊さん的能力而改觀了。

想要趕快成為鬼殺隊的一員,想感謝願意收留我的湊さん,作為回報,除了更加努力修煉之外大概也別無選擇。


在最終選拔時遇到一位扎著公主頭的褐髮女孩,明明在這個場地不用主動招引鬼就已經很棘手了,看到被鬼襲擊在地的人,他居然就那麼衝出去擋下了鬼的攻擊。

本來我打算就那麼離開的,畢竟在這場選拔的最終目的只是要讓自己活下來,證明能夠在險惡的環境下存活,有加入鬼殺隊的能力。

不過女孩的劍法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刀身飄散著紅色的花瓣,雖然鬼不斷再生復原,女孩抓準了一隙的瞬間砍中鬼的頸部,但是......


──似乎沒有順利的直接斬斷。


*


如果那天我有在太陽下山前回到家,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眼睛鮮紅的鬼跟著我,在他伸出尖銳的利爪前,準備訓斥我怎麼晚歸的爸爸把我推進屋內,媽媽把我藏到地下室,不知道用什麼擋住了出入口。

等我重見光明的時候,一位自稱是培育者的人帶著我離開了家,他要我閉著眼,直到他說可以睜眼時才能睜開眼睛。

但我很擔心爸爸媽媽怎麼了,我偷偷睜開眼看見了地下室外的模樣,淚水沾濕那個人的肩膀,而他只是腳步沉穩地向前,帶著我離開了一半焦黑已稱不上家的建築。


師傅的訓練很辛苦,但我都撐了過來,為了能有抵抗鬼的能力,進一步有了斬殺鬼責任的意識,師傅讓我參加了最終選拔。

我在那裡遇到一個留著冰藍色長髮的女孩,就在我鬆口氣以為砍斷鬼脖子的時候,刀身並沒有俐落的斬斷,被卡在血肉中的刀身一時也抽不出來,在以為死在這種地方的時候被抱進一個冷得嚇人的懷裡。我抬頭發現鬼消失了,抱著我的是一個有著薄荷色長髮的女孩。

我很感謝他出手相救,請他告訴我他的名字,女孩的臉卻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小聲地說了句「請通過最終選拔。」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終於看到那片長滿紫藤花的地方,在那裏當然也有救了我的女孩,他叉著雙手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稍微側過了臉,黃綠色的眼看到我的時候瞪大了一下,應該是我的錯覺吧,總覺得在他轉回去的時候嘴角似乎上揚的一些。


我沒有問到女孩的名字,是透過選拔主考官念到通過者才知道的。


跟紗夜再碰面的時間並沒有距離太久,在鎹鴉告知要前往瀧柱門下的路上,因為在下榻的地方聞到異常的血腥味,我就往味道最濃的地方跑了過去,沒想到在那邊撞見了已經打倒鬼的紗夜。


但是他......似乎在跟鬼對話?


以我的距離並沒有辦法聽到他們的聲音,但鬼似乎很恐慌不斷發出哀號聲,最後鬼碎裂成冰晶消失在空氣中。

我沒能向前詢問紗夜跟鬼對話的原因,但紗夜的表情也不像是鬼的同夥,懷抱著這樣的疑問我終於抵達瀧柱的家,而在那邊等著我的除了瀧柱本人──湊友希那,還有那個讓我十分在意的人。


*


今井莉莎是個溫柔過頭的人,甚至到有點多管閒事的程度,這點是從最終選拔就知道的事。

只要我在他知道的地方練習,休息的時候總會出現在附近遞上毛巾,問我要不要吃飯糰就直接把包好的東西塞到我懷裡。

雖然他這樣的行為並不會讓我困擾,但總是露出好奇的眼神,沒有任何陰霾的目光正直的有些刺人。


「今井さん,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呀──打擾到紗夜了嗎?抱歉!」


我也不是那種意思,但今井さん在面對我的時候好像總小心翼翼的,明明連對湊さん也沒有那麼的距離感,這種感覺反而讓我比較不舒服。


「......在練習上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畢竟湊さん身為柱,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宅邸,而待在這裡的除了很少見到的隱,其他大都是護理人員,要真是練習上出了問題大概也只能找我了。

聽到我主動地發問,今井さん的雙眼就亮了起來。


『啊啊......可以的話還請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呢......』


會想起幼時記憶中的身影,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


作為支援隊,在路上已經藉由鎹鴉知道了這次的鬼已經殺害了好幾位鬼殺隊的隊員。

到了地點附近,我們很快在路上看到四濺的血跡,我還沒察覺到的時候今井さん大喊了我的名字,我這才發現離眼前不到幾公分距離的鋼弦差點硬生生把腦袋切成兩半。

帶有花瓣的刀身閃過眼前,阻止了從樹上朝我躍下的鬼並砍下一隻手,但我們都發現了他的手以驚人的速度又再生出來,速度遠超過以前遭遇的鬼。


蒼白的及肩短髮,兩邊扎著細小的辮子,一邊用有彈性的鋼線割傷其他鬼殺隊的隊員,臉上的笑容卻沒有任何一絲邪氣。

要不是因為出現在視線可及的地方,我可能都沒感覺到他的接近。


原來,下弦就擁有這樣的能力啊......


耳邊偶而聽到一兩聲奇異的聲響,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握緊了手上的劍,把一部分的集中力轉到腳部,原本以為是要朝今井さん衝過去的身影突然在空中轉向我的方向衝了過來,對上視線的那瞬間我的腳步卻邁不出去。

雖然是鬼的姿態,眼睛上寫著下弦及數字,但那雙眼睛卻有著跟我一樣的萊姆色。


我應該要在看見那頭變得蒼白的短髮時想到的,應該要更快察覺的。


劍尖遲鈍了那麼一秒,像琴弦的鋼線刺穿了身體好幾處,冰晶色的劍身裂出缺口,鋼弦震動的音波讓四周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其中還混雜了非常尖銳的音頻讓頭劇烈的痛了起來,我強忍著刺耳的聲音抬起頭。

看見純色的淚珠從那雙眼睛流了出來。


──日菜?


「──紗夜!」


「冰之呼吸──」


今井さん的聲音讓我醒了過來,眼前的視線有點模糊,我不確定我的劍有沒有擊中,劍身碎裂的感覺讓我只有揮空感,身體上有著另一個重量壓著我下墜,背部狠狠撞上幾次樹枝然後下墜感跟刺耳的音波都停止了,我也失去了意識。


我有成功斬殺了他嗎?我應該斬殺他嗎?無法拯救妹妹的我,該怎麼做才算是拯救他?


我在一片飄著雪的漆黑中看見仍是小時候模樣的日菜,在一陣強勁風雪吹過之後變了樣貌,或許......如果有繼續以人的身體成長的話,現在的日菜就會是那個模樣吧。

身體很沉重,明明只是一抬手就能觸摸到的距離,想向前握住日菜手的我卻動也動不了,眼前的人咧開了笑容,就像那晚之前笑著跟我說晚安的樣子。


只是他這次說的不是晚安。


*


當我醒來的時候,麻痹的手臂讓我只能靠背部的力量硬撐起身體。

那雙萊姆色已經睜開了,靜靜的坐在床上,跟身上比起來只受到皮肉傷的右手包覆著我的其中一手。


「紗、紗夜!醒來了為什麼不叫我?」

「湊さん說你這幾天除了出任務的時候,都待在我旁邊,這樣真的有好好休息嗎?」


──啊、


被握住手讓我有點害羞,雖然不知道紗夜那麼做的理由,可是他終於醒來了,這樣我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

而明明昏迷將近一個月的人,醒來第一件事居然還是先關心別人,平常都能跟陌生人聊上幾句的我一時盡然回答不出來。


「你的手太冰了,我沒辦法拿到椅背上的羽織,只想到這樣的辦法......」


明明平常都是體溫比我更低的紗夜,現在交握的手卻有著微微的熱度傳遞過來,正想說話的我突然就打了噴嚏。


「作為殺鬼人是沒有時間感冒的,還請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我哈哈的笑了幾聲,假裝用空著的手背抹了抹鼻子,就算手是冷的,壓著臉頰的熱度也沒有要減緩的意思。


隨著兩人都沒有繼續話題,房間的空氣慢慢靜止了下來,紗夜垂著眼,能看見好看的眉輕輕地皺了起來,我知道的......知道那雙眼睛想著什麼......


*


「日菜告訴我了,她希望紗夜能作為姊姊驕傲的活著,作為鬼殺隊隊員,解救更多希望能被解除束縛的靈魂。」


──能被姊姊親手斬殺,是日菜最後的願望。


——很抱歉刺傷了姐姐,日菜知道的,因為姊姊一直都是那麼的溫柔。


──謝謝,日菜最喜歡的姊姊。


從今井さん嘴裡吐出的字句在我耳裡都轉為那熟悉的音調,今井さん翻開我原本握著他的手,黃色的蝴蝶結落在掌心,在溫熱滑落臉頰前房門被打開,然後是關上的聲音。


對於明天能不能繼續活在這世界上,對我來說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但我不希望有其他人要承受那樣的痛苦。

湊さん告訴過我,一但有了想保護的事物,人就能變得更強大、心智更加堅韌。


下一次行動之前──


我必須持續的變強,變得更強,直到消滅所有的鬼。


*


把日菜的蝴蝶結留在紗夜的手心我離開了診療間,現在的紗夜需要時間、空間,並不是我這個外人可以介入的時候。


下一次行動之後──


我想讓我愛的人,愛我的人不用再受到鬼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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